回憶錄《我的父親馮玉祥將軍》的故事講述技巧——開寫傳記寫作輔導課(16)

 傳記文學研究院     |      紅杉樹人物傳記工作室編輯部    |      2025-06-01

圖為馮理達的《我的父親馮玉祥將軍》(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12月版)


回憶錄《我的父親馮玉祥將軍》的故事講述技巧——開寫傳記寫作輔導課(16)
 
在傳記回憶錄寫作中,用故事,用場景來表現主人公的個人特質是有效和常用的技巧——就是把過往經歷一五一十地記下來。但這樣做也有一個問題,無論是名人傳記還是普通人的口述史,把過去生活中的所有事情都詳細記下來嗎?這顯然不可能,抓本質,抓主要事件是解決之道。
 
在回憶錄寫作中,開頭常有這樣一種情況:一經認真的回憶,那些一大批熟悉的生者或死者,那些動人而又復雜的關系,那些一連串感人事件的曲折過程和經過的地域、具體場面、環(huán)境,紛紛而來,使得作者心情激動,難以平靜下來——時而歡樂,心曠神怡;時而悲愴,淚流滿面;時而沉思,整日不語;時而激昂,想大喊大叫;時而憤怒,攥拳怒目;時而發(fā)寒顫,感到驚駭怵惕……
 
在這種情況下,有的作者既興奮,又苦悶,感到材料雖多,然而無法下筆,不知從何寫起,寫些什么好。似乎認為對材料知道得少些還好辦些。
 
怎樣對待這種情況呢?我們認為,應將所回憶的人物、事件進行具體分析、客觀研究、認真鑒別,經過一番去粗取精、去偽存真、由此及彼、由表及里的制作功夫,準確地達到了對回憶主人公一生完整而又客觀的認識,抓住其主流、本質,亦就抓住了貫穿人物一生的脈絡。
 
脈絡清楚了,作者寫作的思路也就清晰了。我們知道,馮玉祥是位身經兩朝(清、民國)、數代(從光緒、宣統到袁世凱、蔣介石)的軍事家和政治家,他從晚清的士兵到北洋軍的軍官,到與蔣介石平起平坐的“副委員長”,到民主斗士,一生經歷了幾百次大小戰(zhàn)爭。從天津到泰山,從北京到南京,從重慶到武漢,從中國到美國……
 
“馮玉祥先生的故事,就象他那個鐵塔般巨人的細胞組織一樣多”。如果不抓住主流、本質,就無法下手寫馮玉祥。即使寫出來了,也是一本流水帳。
 
馮理達的《我的父親馮玉祥將軍》(四川人民出版社1984年12月版)一書,就是在“親自聆聽過的父親的講述,或是親自目睹過的父親的經歷”,或“是從母親和其他長輩那里聽來的”(《我的父親馮玉祥將軍·后記》)故事、事跡的基礎上,進行反復分析、研究、鑒別,從而才抓住了這位為國家建立了豐功偉業(yè)的將軍一生的主流、本質——獻生民族、獻身祖國。
 
作者以馮玉祥“只求為民、只求為國”為主線,除去其它的種種枝蔓,從“自幼從軍報國”、“灤州首舉義旗”、“反對袁賊稱帝”、“討伐張勛復辟”、“五原誓師”、“怒斥汪精衛(wèi)”、”一張名片救村民”等十幾個方面,將馮玉祥將軍一生為國為民而奮斗的“豐功偉業(yè)”十分清楚地反映出來了。
 
馮理達的《我的父親馮玉祥將軍》和馮玉祥的《我的生活》(上下冊》中,大都是用敘述故事的方式來記錄馮玉祥一生的經歷。這些故事既可獨立成篇,合起來又有連貫性,不僅富有吸引力,而且形象生動地刻畫了馮玉祥的性格特征。
 
如他“修大眾橋”的故事,給南京市市長劉紀文送的結婚禮-一木盒市民申冤狀紙的故事,給馮玉祥送禮的五原縣縣長劉必達挨20軍棍的故事,在湘西常德懲罰日本侵略者的故事,給士兵獻血的故事,在光天化日之下打著燈籠去見蔣介石的故事……寫得生動、形象,讀來或令人肅然起敬,或讓人捧腹大笑。
 
它們象一幅幅長篇的連環(huán)圖畫,是那樣清晰、鮮艷,使人久久不能忘懷。讀者正是在這些真實、具體、生動的畫面中,了解到了馮玉祥的心胸坦蕩、疾惡如仇、為人正直、生活儉樸、憂國憂民、敢說敢為的性格特征。